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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罗科技伦理思想解读 ——以《白噪音》《(5)

来源:科技与金融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2-12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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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6]章海荣.生态伦理与生态美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72. [7]康立新.论唐·德里罗小说的生态之殇与叙事拯救[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6(5):138-143. [8]唐

[6]章海荣.生态伦理与生态美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72.

[7]康立新.论唐·德里罗小说的生态之殇与叙事拯救[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6(5):138-143.

[8]唐·德里罗.大都会[M].韩忠华,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

[9]陈慧莲.论德里罗反科学的后现代社会生态伦理观[J].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2018,25(1):101-110.

[10]鲍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

[11]OSTEEN magic and dread:Don DeLillo’s dialogue with culture[M].Pennsylvan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2000:166.

[12]LECLAIR T.In the loop:Don DeLillo and the systems novel[M].Urbana:Illinois University Press,1987:217.

[13]刘大椿.在真与善之间:科技时代的伦理问题与道德抉择[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70.

[14]朱荣华.唐·德里罗小说中的技术与全球资本主义[J].浙江工商大学学报,2015(5):29-35.

[15]周敏.“我为自己写作”:唐·德里罗访谈录[J].外国文学,2016(2):141-152.

[16]朱荣华.唐·德里罗小说中的后现代伦理意识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8:37.

[17]MOSES M V.Lust removed from nature[M]//LENTRICCHIA F.New essays :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07:68.

[18]KAVADLO J.Don DeLillo:balance at the edge of belief[M].New York:Peter Lang,2004.

[19]朱新福.《白噪音》中的生态意识[J].外国文学研究,2005(5):109-114.

[20]李桂花,张媛媛.超越单向度的人:论马尔库塞的科技异化批判理论[J].社会科学战线,2012(7):30-32.

[21]薛桂波.科学共同体的伦理精神[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59.

一、引言唐·德里罗(Don DeLillo)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后现代主义作家之一。他的作品主要有长篇小说《美国志》《球门区》《拉特纳之星》《白噪音》《天秤星座》《地下世界》《坠落的人》《欧米伽点》等,短篇故事集《天使埃斯梅拉达:九个故事》,剧本《月光工程师》《娱乐室》等。他的作品紧贴当代社会,紧扣时代脉搏,刻画美国当代社会的风貌和人们的生活状态,曾获美国国家图书奖、爱尔兰时报国际小说奖、福克纳笔会小说奖等。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哈里德·布鲁姆认为他是美国当代四大小说家之一。德里罗现已年逾八旬,依然笔耕不辍,在2016年又出版了小说《K氏零度》。作为一位有良知、关注时事、眼光独到的小说家,德里罗在他的诸多作品里描绘了科技浸润下的当代社会的存在方式和当代人的生存状态,通过后现代叙事话语表现其科技伦理思想。正如有学者指出的,科学技术的发展需要有伦理之维的渗透。科技发展的伦理之维要求科技发展能够有助于实现协调平衡的自然生态,有助于创造一个充满活力、和谐发展的社会,有助于促进人的全面自由发展[1]。德里罗以艺术的形式刻画了科技给当代自然生态、社会生态、人的精神生态带来的负面影响,体现出其对科技发展的忧虑和对人类命运的伦理关切。笔者通过重点分析《白噪音》和《大都会》这两部作品来探讨德里罗的科技伦理思想。二、科技对自然生态的影响:处处污染的自然环境众所周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技在人类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使人类从自然的束缚中逐步解放出来,改变了人在自然面前屈从被动的状态。“在生态批评家看来,人类中心主义的发展观把人从自然中抽取出来并把自然视为可征服的对象。”[2]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价值观念的影响下,人类将自然视为异己力量,妄图控制和征服自然,恣意掠夺大自然的资源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同时又把大自然当成一个可以不断排放污染的垃圾场。更为糟糕的是,工业垃圾和生活垃圾等有害物质又导致空气污染、水污染、森林锐减、沙漠化等环境问题。德里罗意识到科学技术使人类逐渐摆脱了对自然的依赖,在助推人类社会生产力发展方面功不可没。但是,由于人类中心主义思想的错误指导,科技的极端和非理性发展对自然环境造成了负面影响,大自然也开始对人类展开了报复,人类生存环境开始恶化,居于其中的人面临着生命和健康的威胁。这一思想与人类世生态批评的思想不谋而合。将“人类世”这个地质概念引入生态批评的蒂莫西·克拉克在其专著《生态批评前沿:以人类世概念切入》中指出,现代科技虽然给人类带来便利,但其引发的后果和潜在的危险远远超出想象,具有不可控性,是导致环境灾难的重要原因[3]。在《白噪音》中,德里罗直观地描写了人们在一个充满有毒气体和化学物质环境中生活的状态。德里罗在小说中描绘了美国西部的一个小镇——铁匠镇。表面上看,铁匠镇的居民生活得安逸平静,但实际上他们无时无刻不受到环境污染的危害。主人公杰克·格拉迪尼的儿子海因里希才14岁,前额的头发已经开始秃了,杰克为此感到纳闷,他不晓得这是海因里希的母亲怀孕时服用的药物所致还是离家不远处的化学倾倒场中的工业废料散发的气体所致。他的女儿斯太菲和丹尼斯的学校由于存在有毒物质不得不停课。穿着米莱克斯服和口戴呼吸面罩的人员用红外探测仪对学校建筑里里外外进行系统扫描,以求发现到底是什么有毒物质造成学生头疼、眼睛发炎、嘴巴里有金属的涩味。然而,检查人员在检查时却突然倒地,显然是吸入了某种有毒物质。还有那令人消受不起的日落,其实是化学物质的残留物导致阳光发生了色变。电视中每天都会报道一桩有毒物质泄漏的新闻。空气污染和工业污染不断地威胁着人的健康。“人类制造的塑料、农药、化肥,人类活动产生的各种有毒废物,尤其是核废物对人类自身和全球环境安全造成严重威胁,是人类世作家的重要呈现主题。”[4]《白噪音》无疑是人类世文学的代表之作。《白噪音》中的第二部分重点描写了空中毒物事件。德里罗生动逼真地叙述了杰克一家人在风雪中逃难的狼狈相。逃难时,他们看到“那个巨大的黑团犹如斯堪的纳维亚传说中的死亡船只,由一群穿戴盔甲、长着螺旋形翅膀的怪物护送,在黑夜中向前飘移。我们不知该怎样做出反应。这是一团看起来可怕的东西:这么近,这么低,携带着氯化物、挥发油、苯酚碳氢化合物,或者任何实际有毒的物质”[5]140。毒物的形状令人感到望而生畏。杰克在下车加油时,吸入了毒雾中的尼奥丁衍生物,这是一种能致人死亡的有毒物质。小说中描写的这一空中毒物事件不幸预言了1986年在苏联乌克兰境内发生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漏事故。该泄漏事故造成大量射线无阻挡地外泄进入大气环境中,有31名核电站工作人员和救援人员因受到过量辐射而死亡,周围几万居民受到辐射伤害,放射性物质随风飘到欧洲一些国家,造成严重的放射性污染。另外,核电站排放的大量热水还造成附近河流湖泊的污染,影响水中生物的生长。“在生态系统中,任何生物赖以生存的环境资源,在质、量、时间、空间等方面,都有一定的限度,不能无限制地供给,也不能无限制地索取。”[6]“唐·德里罗在其小说中,为人们呈现了一个非常真实的后现代景象,满目疮痍的大地、雾霾横行的天空,实际上这都是人类中心主义泛滥所带来的恶果。”[7]德里罗敏锐地观察到目前诸多的环境问题都是源于人类中心主义思想。人类中心主义思想以二元对立的方式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妄图使自然屈从于人类的意志,将大自然的一切都烙上人类意志的印记。而在《大都会》中,德里罗将故事设在了当代国际化大都会——纽约。在这里,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到处都是行驶的车辆,交通堵塞时有发生,大街上充斥着各种噪声。在整个城市,人们看不到任何自然的痕迹。这个国际化大都会同样受到污染的困扰,“河面上天天漂浮着化学废品和垃圾、被丢弃的各种家庭用品,还有零星几具被棍棒打死或枪击致死的尸体。这一切都无声无息地往南漂向岛屿的顶端,再漂往远处的入海口”[8]143。无论是在小镇上还是在大都会里,人们的生存和生活环境都令人担忧,各种污染严重影响人们的身心。人类为了享受更多的便捷、舒适,获得更多的物质利益而利用高科技手段对自然进行过度开发和利用,最终却产生出危害自身、威胁人类生存和可持续发展的污染问题。德里罗看似在描写科技对自然生态的影响,实际上是将矛头指向人类自身。人类以科学技术为武器,对大自然进行过度开发和掠夺,而没有以伦理规约人类自身对科技的滥用行为,不尊重自然,不遵循自然规律,从而最终导致了人类生存环境的污染和恶化。因此,“在人和自然的关系上,德里罗认为用高科技的手段无限制攫取自然资源,破坏自然环境,构成了对自然的暴力。他主张应该将人类的生活置于自然的极限之内”[9]。三、科技对社会生态的影响:消费至上的社会书写科技对人类社会造成负面效应的当代作家首推加拿大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英籍日裔小说家石黑一雄。玛格丽特的《羚羊与秧鸡》和石黑一雄的《别让我走》都是通过描写未来人类社会科技统治人类及给人类带来灾难来反思科技的负面作用,以期警醒人类在发展科技的过程中遵守科技伦理。这些作家主要通过科幻小说形态来预言技术统治下的反乌托邦社会,而德里罗通过写实的手法描绘科技助推的消费社会和消费社会下人的消费意识。法国著名思想家鲍德里亚曾指出:“我们处在‘消费’控制着整个生活的这样一种境地。”[10]5在《白噪音》中,德里罗描写的是美国西部小镇铁匠镇山上学院的教授杰克·格拉迪尼的生活。铁匠镇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已完全浸润在消费文化之中,具备了消费社会的全部特质。消费社会的一个典型的特征就是物质产品的极大丰富。小说开篇,德里罗描写了杰克所在的山上学院开学季场景。他用了整整一段来描写前来报到的学生从自家车上拿下来的琳琅满目的物品。在杰克家里,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和垃圾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在十层楼的“中村商城”,各种商品鳞次栉比,应有尽有。又如《大都会》的主人公埃里克·帕克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总裁。德里罗重点描写了埃里克的住所和他的豪华型加长版汽车:他的公寓拥有48个房间,有游泳池、健身房、影视厅、纸牌室等;他的豪华型汽车几乎是一间高科技办公室,不仅设施齐全,而且装有各种声控系统,配有许多显示器。可见,科技突破各种生产和生活的局限,使人类社会从物质匮乏发展到了物质丰富甚至过剩的阶段。然而,科技的发展在创造出巨大的物质财富的同时,也改变了大众的物质消费方式,继而引发人们消费意识和观念的巨大改变。根据鲍德里亚的消费理论,消费者“需求瞄准的不是物,而是价值。需求的满足首先具有附着这些价值的意义”[10]51。这些价值是商品的符号价值,即商品消费的目的不在于实现商品的使用价值,而在于体现消费者的权力、身份、地位等符号价值。商品的符号价值而非商品的使用价值成为消费者关注的焦点。合理的消费发展成了炫耀性消费,人们从对物的消费和占有的过程中,获得存在感和满足感。《白噪音》中的杰克在中村商城购物时纵情购买。在消费的过程中,他觉得自己“充实丰满了”[5]93,认为“花的钱越多,钱的重要性似乎越小。我比这些款子更大”[5]94。可见,在对金钱的消费和对商品的占有的过程中,杰克感到了一种快慰,填补了内心的空虚。杰克看着垃圾桶里的各种物品时,不禁想:“难道这就是消费意识阴暗面吗?”[5]284《大都会》中的埃里克打算买下罗斯科小教堂,把里面所有的画占为己有。虽然罗斯科小教堂是属于世界的公益财产,但埃里克却说:“如果我买下它,那就是我的了。”[8]25在《白噪音》中,我们看到科技的另一个产物——大众传媒对大众消费又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大众传媒的作用是“让一个符号参照另一个符号,一件物品参照另一件物品,一个消费者参照另一个消费者”[10]116。通过信息的编码,商业广告“伪造了一种消费总体性”[10]116,使消费者对某种商品趋之若鹜,以获得该商品所具有的符号价值。电视机、收音机播出的各种广告无时无刻不在小说人物耳边响起,而且德里罗在小说中直接引用了广告的内容而没加上引号,使这些广告词直接成为文本本身,这种写作手法加深了广告无处不在的印象。在《白噪音》中,“人物通过消费追求光鲜亮丽,电视不仅作为信息的主要渠道——导致‘波与辐射’渗透到他们思想并使现实虚拟化——而且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主要传播者”[11]。杰克的女儿对着电视模仿,睡梦中发出的呓语也是丰田汽车的广告。勒克莱尔认为,“收音机和电视广播不断地打断着《白噪音》中的对话和叙述,有时候它们渗透到了人物的意识中,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12]。同样,在《大都会》中,我们看到街道上的电子屏幕上不断播放着各种信息,对行人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们置身其中,难以逃脱大众传媒的影响。“商品化的消费模式的盛行与媒体广告的推波助澜,使个体对个人自主性、自我界定、真实的生活或个人完善的需求,都变成了占有和消费市场所提供商品的需求。”[13]埃里克行走在纽约的大街上,街上的各种景象往往会激起他对物质的占有欲。他可以通过高科技设备传递的信息来判断股市,将各种信息技术与资本有效融合,通过操纵股票市场来获利,成为资本主义全球化的见证者和受益者。通过这种描写,德里罗深刻批判了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资本通过和技术的合谋,推动了消费社会的发展,而且这种信息技术在全球资本主义的语境下成为掠夺弱势群体利益的帮凶[14]。显然,德里罗描写科技对社会生态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科技对消费社会的助推和对消费社会中人们的消费意识的影响。科技的发展带来产品的极大丰富,满足了人们的物质需要,也激发了人们的消费需要和物质欲望,但是由于人们不能克制自己不断膨胀的物质欲望,尽情陶醉在对物的消费和占有之中,一味追求物质享受,他们丧失了精神追求的动力和能力。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它的界限,而一旦逾越这个界限,好的事物就会走向它的反面,结果造成一种过犹不及的局面。四、科技对精神生态的影响:精神世界的迷失德里罗在一次访谈中提到,“技术将指引我们前进的方向,不仅如此,我们会屈从于技术的发展”。他提到自己从来不用互联网,也没有手机[15]。当然他的这种做法并不一定是刻意逃避技术的影响,也许只是其个人性格使然。但在其作品中,他不仅描写了科技对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的影响,而且深刻地批判了科技对人类精神生态的负面影响。德里罗主要从两个方面来批判科技对人类精神生态的负面影响:一是科技造成现代人的精神危机,导致人失去了精神依托和归宿;二是科技理性思维已经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和言行。就科技造成现代人的精神危机而言,科技近几百年的发展,把人们从宗教神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但科技的“祛魅”也使现代人失去了精神支柱和终极关怀。正如有论者指出的那样,“越来越与道德理性分离的工业技术带给人们的不再是改造自然、创造新生活时的喜悦,而是在传统社会关系与文化信仰被瓦解之后所感受到的不确定性与焦虑”[16]。在《白噪音》中,德里罗主要是描写杰克和他的第五任妻子芭比特的死亡恐惧。正如杰克的同事默里所说,“知识和技术的每一个进步,都会有死亡的一个新种类、新系统与之相匹配”[5]166。科技给人们带来的无力感和不确定性,使得人们感到难以驾驭自己的生命和生活,“科学的进步越大,恐惧越原始”[5]178。杰克和芭比特经常在一起讨论“谁会先死”的问题。在遭遇空中毒物事件逃亡过程中,杰克下车加油,后来被查出吸入了尼奥丁衍生物。这种有毒物质随时可能让他丧命,杰克对死亡的恐惧变得更加强烈。信仰的缺失不仅在男女主人公身上存在,而且是一个普遍的社会现象。极具讽刺性的是,在一家教会医院,杰克惊奇地发现那里的修女还在信仰上帝。不过那位修女却告诉他,她们只是在假装信仰上帝,以使别人相信上帝的存在。《大都会》描写了埃里克一天之中的各种遭遇和见闻。他沿着纽约大街去往儿时理发店理发的旅程使得他颇似现代的奥德修斯,找寻着他的财富之梦和精神家园。28岁的埃里克虽然坐拥亿万资产,但依然感到精神空虚、无助、焦虑。他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一周有四五天失眠,药物也无法治疗。“他用过镇静药和催眠药,但药物使他产生了依赖性,使他深深地陷入了用药的漩涡之中。”[8]4他甚至与狗进行交流,但所有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他精神上的痛苦。就科技理性思维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和言行而言,科技使人类丧失了个体能动性和认知能力。人们依赖科技,迷信科技是万能的,妄图通过科技来解决一切问题。“任何问题都有解决方案,任何欲望都有技艺来满足,任何自然的局限都有科技的突破来打破。技术是从自然中逐出的不朽的东西或不良欲望。”[17]这就是现代人过分迷信科技力量的写照:技术是解决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技术对文明至关重要,为什么呢?因为它能帮助我们决定命运。”[8]85在空中毒雾事件中,政府在处理空中毒物时播散了一些微生物,这些微生物可以吞食尼奥丁衍生物中的有毒物质,然而人们并不知道微生物吃完雾团后将会消失还是继续存在。正如卡瓦德罗所总结的那样,“在《白噪音》中,人们通过波与辐射、神经化学药物和能够吞噬人为造成的空载毒物灾难的微生物将信仰倾注到科学技术上,并用当代的影像赋予原始恐惧新的形式”[18]38。芭比特解决死亡恐惧的方法是通过牺牲自己的贞操来获取据说能够消除死亡恐惧的药物戴乐儿。这种药物是一种高科技产品,然而它的危害极大,足以杀死一条鲸鱼。即便如此,她依然相信这种还处于试验阶段的药品可以帮助她消除死亡恐惧。“在后现代社会中,技术已经作为一种意识的控制手段占据了人们的心理空间。”[19]虽然眼前正下着雨,杰克的儿子却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一直坚持说没有下雨,因为收音机预报的是晚上下雨。这种对于科技的迷信已经使人不再相信和依赖自己的感觉,使人丧失了主体性。马尔库塞在批判科技对人的异化时指出,人所创造和发展的科技并不是对人的本质力量及其过程的积极肯定,而是奴役人、控制人、束缚人的一种异己性力量。它使人失去了批判性与自主性,也失去了认识自我及超越现实的愿望与可能,从而成了“单向度的人”[20]。《大都会》里的埃里克在科技理性思维的影响下,倾向于从科技理性的角度去对待下属。在他眼中,下属和机器设备一样,是冷冰冰的物体,而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的车上安装了各种高科技设备,这些设备的屏幕上充满着日期、符号、图表、数字。他说:“我喜爱信息。这是我们的最爱和生命之光。”[8]11埃里克已完全沦为科技产物的奴隶,完全听命于各种科技产品。表面上是他在操纵各种设备,分析各种信息;实际上,他已经失去了人的主体性,被湮没于信息和技术产品的海洋中。科学技术作为异己的力量,通过机器对人类进行支配。“本来作为人的肢体器官、大脑器官的延伸,科技产品的创造是为了部分地代替人的肢体动作和大脑功能,但却异化为使人服从于科技产品的指令,被动地受制于科技产品。”[21]后来埃里克因误判股市信息,亿万资产化为乌有,可谓是“成也技术,败也技术”。 不仅如此,纽约这样的大都会本身就是一台巨大的机器,所有居于其中的人不过是构成机器的零件,作为人的价值感和存在感被机器摧毁殆尽。就科技给人类精神生态所造成的负面影响而言,德里罗一是揭示了科技造成了现代人的精神危机;二是揭示了科技理性思维已经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和言行,使人失去了主体性。由此,我们看到,德里罗批判了人类对科技的非理性使用,致使技术成为统治人、压制人的异己力量。德里罗认为,没有伦理规约的技术剥夺了人的自由和解放,导致人失去了精神上的终极关怀,被迫成为适应科技社会的工具,日益趋于对象化乃至工具化。五、结语《白噪音》“提供了道德上的矫正”[18]41。事实上,不仅《白噪音》,德里罗在他的很多作品中都向我们展示了他的伦理思想。德里罗认为,科技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但科技也给自然生态、社会生态、人的精神生态带来负面影响。科技本身并无对错,问题源于人类在发展和利用科技的过程中没有遵循相应的伦理道德规范。因此,他通过小说创作来强调伦理在技术发展和使用中的重要性,告诫人们以伦理道德来矫正发展和利用科技中的非理性思想和行为。参考文献:[1] 陈彬.科技伦理问题研究:一种论域划界的多维审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38-40.[2]王宁.文学的环境伦理学:生态批评的意义[J].外国文学研究,2005(1):18-20.[3]姜礼福.人类世生态批评述略[J].当代外国文学,2017(4):130-135.[4]姜礼福,孟庆粉.人类世:从地质概念到文学批评[J].湖南科技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18,21(6):44-51.[5]唐·德里罗.白噪音[M].朱叶,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6]章海荣.生态伦理与生态美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72.[7]康立新.论唐·德里罗小说的生态之殇与叙事拯救[J].外语与外语教学,2016(5):138-143.[8]唐·德里罗.大都会[M].韩忠华,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9]陈慧莲.论德里罗反科学的后现代社会生态伦理观[J].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2018,25(1):101-110.[10]鲍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11]OSTEEN magic and dread:Don DeLillo’s dialogue with culture[M].Pennsylvan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2000:166.[12]LECLAIR T.In the loop:Don DeLillo and the systems novel[M].Urbana:Illinois University Press,1987:217.[13]刘大椿.在真与善之间:科技时代的伦理问题与道德抉择[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70.[14]朱荣华.唐·德里罗小说中的技术与全球资本主义[J].浙江工商大学学报,2015(5):29-35.[15]周敏.“我为自己写作”:唐·德里罗访谈录[J].外国文学,2016(2):141-152.[16]朱荣华.唐·德里罗小说中的后现代伦理意识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8:37.[17]MOSES M V.Lust removed from nature[M]//LENTRICCHIA F.New essays :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07:68.[18]KAVADLO J.Don DeLillo:balance at the edge of belief[M].New York:Peter Lang,2004.[19]朱新福.《白噪音》中的生态意识[J].外国文学研究,2005(5):109-114.[20]李桂花,张媛媛.超越单向度的人:论马尔库塞的科技异化批判理论[J].社会科学战线,2012(7):30-32.[21]薛桂波.科学共同体的伦理精神[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59.

文章来源:《科技与金融》 网址: http://www.kjyjr.cn/qikandaodu/2021/0212/151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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